万虎公司自然不会乖乖就把欠款都还上来,沈淮就指派一名副厂长专程每天都去万虎公司报道,堵住对方财务室跟经理室的门讨欠款。
万虎公司拖延归拖延,但也不可敢在谭启平赴任前夕闹出什么把柄给沈淮揪住,每次也象征姓的批还十几二十万的欠款打发一下,不至于彼此闹僵,这也支撑住钢厂目前的生产资金需求。
在清理钢厂财务时,沈淮也看到,钢厂的财务工作在郭全与钱文惠的主持下,确实是钢厂唯一能叫他舒心的亮点。
不管关联企业如何通过种种手段吸食钢厂的血肉,钢厂内部的账目非常清楚,故而沈淮能以最快速度掌握钢厂的财务状况。
钢厂在八十年代末进行扩改后,产值就在亿元上下浮动。财务水平要是跟普通的乡镇企业看齐,钢厂的几年账目积累下来,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去清理,根本不可能理清钢厂的财务及资产状况。
看着财务报表上,从八八年之后,钢厂不计算设备折旧,每年亏损额都还在两百万元左右,沈淮看了直揪心。
再以钢厂之前的设施保养状况,再好的生产线,顶多也就能使用十年。算上折旧,一年亏损将超过一千万。
钢厂在过去三十年积累下来的底子,差不多在最近三四年里完全亏空掉了。
沈淮最终要钱文惠,以及以镇企业办副主任参与钢厂财务审计工作的郭全等人,以二十年折旧期计算设备资产价值,又把最初由镇上无偿划拔的六百亩工业用地价值,以及一些附属建筑物都计算进去,最终勉强得出总资产一亿两千万、净资产四千万、拖欠银行贷款八千万,勉强看得过眼的资产财务报告。
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把钢厂的资产厘清,郭全与钱文惠的财务工作应该算非常的出色,但这么一份财务报告摆在会议桌前,叫沈淮心头难以轻松。
欠银行的贷款本金暂时不用归还,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