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姓就不能算坏,怪只怪自己刚才小看了他。
至于葛永秋,吴海峰也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刚才沈淮闯出来时,就是葛永秋抢着跟谭启平挑明,是他将沈淮赶出去的。
正是葛永秋的这句话,彻底堵死吴海峰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这叫吴海峰怎么能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高天河与葛永秋给他设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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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德的爱人进了卧室,看着被单蒙裹的尸体,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沈淮这回再没有给逐出去,事情如愿逆转,其中的凶险唯有他自己能体会。
至于事后会不会给吴海峰、高天河等人迁怒、憎恨,沈淮也管不了太多;他站在床前,就觉得汗湿的后背给通过窗户刮进来的湖风,吹得一阵阵发冷。
这几天发生了这多事,使他的心力交悴,连着几天都没睡好,体力也都严重透支,站在那里将要虚脱。
吴海峰、高天河变了口风,给死因定了姓,参加抢救的医学专家,自然也知道见风使舵,站在卧室门前,向代表省委省政斧的谭启平汇报:
“这气温降下来了,冲凉水澡心脏容易受刺激,也是时下心脏病发作的罪魁祸首之一;我们没能将陈市长抢救过来,也辜负了组织的重托跟信任……”
这时候,洗漱间里叠放整齐的毛巾,大家都视如不见:毛巾叠放再整齐,也不能说明陈铭德没有冲凉。
虽然过去了几个小时,但房间地毯上以及洗漱间里,还能看到一些水渍残留的痕迹,这是葛永秋、彭勇就算做手脚,也没有办法彻底清除干净的。
只要陈铭德确实是因为心脏病发作而死,谭启平也不想追究得太深;事情能有这样的结论,相信省里也不希望追查得过细,也怕没事查出别的什么事情来。
错过抢救的时机,怎么也不能怨晚一步接到通知的医生抢救不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