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已经够多了,也叫沈淮的神经粗壮起来,听过吴海峰的话,不吭声就走了出去。
临下楼,周裕瞥过来一眼,那明亮的眸子里倒是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
这死娘们!沈淮肚子里暗骂了一声,下楼时,则有意缓下步子。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周裕的声音传出来:“也许是陈市长在洗澡时心脏病发作,想回房间拿药,没有来得及就……”
“六号楼中午不供应热水,这个陈市长是知道的,就这事还给招待处提过两次意见,这个都有记录;我还打算过两天就专门给六号楼单独太阳能,没想到……”彭勇有意压低声音,但沈淮有意欠着身子站在楼梯间没有下去,还是将彭勇的话听了一清二楚。
沈淮心里一惊,彭勇的话叫他疑窦乍起:
要是陈铭德确实是心脏病发作而猝逝,那么洗澡时光着身子发病,这无疑是对大家都有利的解释。
彭勇最早进房间,就算他没有看到淋浴房外墙缝边的那滩水渍,但也不应该急着否认陈铭德有洗澡时发病的可能啊?
房间里就周裕与彭勇两人在说话,也就简单两句对话就停止了;吴海峰、葛永秋等人始终沉默着,仿佛暴雨将临前的死寂……
换作之前的沈淮,绝对无法从周裕与彭勇的这两句对话里听出什么,但对此时的沈淮来说,从上楼起听了不多几句话,就已经能听出足够多的疑点了。
陈铭德光着身子,心脏病发作死在房间里,有多种解释。
最有可能的两种,一是洗澡时发病,来不及取药,猝然去世;另一个就要暧昧、肮脏得多……
就算两种可能都没有什么有力证据支撑,从方便收拾局面的角度考虑,也应该尽可能的往第一可能姓上靠:
陈铭德洗澡时心脏病发作而死,陈铭德的家属以及省里派员过来,按照程序办丧事、开追悼会就是,对东华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