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不在家?”欠着身子就走出去,半天都没见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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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钢厂虽然这几年给搞得一塌糊涂,但毕竟是东华市最大的工业企业,占地范围极大。
沈淮开车离开,在从办公楼到厂大门的林荫道上,追上赵东、小黎以及堂嫂陈丹他们。
“到车站还有段路呢,我送你们过去!”沈淮将车开过去,探出头来说道。
陈丹与小黎有些犹豫,但也不便拒绝;赵东不放心,也跟着上了车。
小黎仿佛受伤的小兽,一路上沉默不语,沈淮只是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偶尔望过来的眼神,陈丹也只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赵东也不知道该跟沈淮搭什么话题好,一路上都很沉默。
到回梅溪镇的九路车站,沈淮将车停下来,回头看向小黎以及堂嫂陈丹,说道:“市里和稀泥习惯了,这件事未必能有好的结果……”
沈淮不是之前那么什么都不知道的市政斧秘书,这些年他对东华的根根脚脚都看透了,他今天殴打周大嘴一顿,顶多给陈铭德骂一通,更严重些,背个处分、做个检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市里也不大可能支持高额赔偿:
“能争取多少赔偿,就争取多少;只要够小黎上大学就好了,其他就不要太坚持了;赵科长,你也不要因为这事跟厂里起什么冲突……”
沈淮从仪表盘上找到一支笔,将一包香烟拆散,将手机号码抄在纸上,他怕直接给小黎、陈丹,引起她们不好的想法,而是将纸条递给赵东:“赵科长,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看着赵东与小黎、陈丹他们下车,沈淮忍着内心的刺痛,开车离去:
也亏有赵东跟陈丹陪在小黎身边,叫他稍稍安心些,不然虚岁才十六、周岁还不满十五岁的小黎孤苦一人生活,怎么能叫他不牵肠挂肚?
陈丹将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