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薛向也是饿急了,顾不上搭话,将杂七杂八地四盘菜,倒进了盛饭的小锡锅里,用筷子一搅拌,三口两口就下了肚。
见他吃得狼狈,耿福林还待出去寻摸吃食。却被薛向一把按住:“饱了,耿老哥,有没有今天的报纸。”
耿福林招呼一声。转身出门,未几,捧回一大摞,薛向抽出当天的,头版头条登的不是批判靠山屯的文章,而是郭民家代表承天县革委会做的检讨书。
薛向草草浏览一遍,笑道:“郭主任好手段!”
“他就这点本事,当年还不就是靠打闷棍,揪辫子起的家。”耿福林嘲讽完。又道:“老弟,现如今。你有什么打算,我看实在不行。我想办法把你送到岭南去吧,那边紧靠着港岛,走走关系,就出去了。”
都这个时候了,耿福林还能这般说话,薛向心中实有几分感动:“耿老哥莫非料定这一仗,我必输无疑?”
尽管耿福林如此表态,且说得情真意切,可值此危难之际,薛向不敢弄险,也不敢尽信人言,是以他必须亮出底牌,让耿福林看见希望,坚定信心。
果然,耿福林一改先前颓唐,又惊又喜,“莫非你老弟还有后手。”说完,又自语道:“不对呀,分地的事儿,被老郭定成了铁案,翻不过来了….”
薛向摆手,笑笑:“耿老哥,用不着翻案,没准儿老郭定的铁案,会忽地竖起来,化作一面新的红旗!”说完,薛向抬手指天,耿福林霍然色变!
薛向自不会继续和耿福林分说高层的思潮碰撞,只要坚定耿福林信心就好,“耿老哥,家里有没有电话。”
“有,有,你稍等。”
耿福林起身转回客厅,接着便是几声呵斥,把家里的人撵了个精光,又转回房内,“薛老弟,电话线牵不进来,出来打,浩男和你嫂子,都被我打发出去乘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