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铛铛铛声大作,先前本就不乐意回家的社员们撒腿就奔了过来。薛向二话不说,就命令众人把来找事儿的朱龙一伙儿,给掀出屯子去。靠山屯众人对这帮老虎皮从来就没什么好感,大队长一发话,就如同提了尚方宝剑一般,啥事儿不敢干?
众人发一声喊,齐齐朝治安队的这帮家伙冲来,往往便是十多个社员对付一个老虎皮。眨眼间,就制服了,抬着就出了屯子。开拖拉机的司机甚至都没跑了。刚发动机车,就被一帮精力旺盛得无处发泄的民兵给扯了下来,也抬出了屯子。只余下邓家有一人,被薛向拉着手,在一边亲切交谈。
“邓主任,您说说,咱们社里的治安大队都招的什么人?一个个,我看跟地痞流氓也好不了多少。尤其是那个朱龙,不知仗了谁的势。连您发表讲话,都敢插嘴。太不像话了!就这样的人还当大队长,我看下次开会得向马主任反映一下情况。得趁早把这种害群之马清除出革命队伍,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这可都是为您出气,到时,您可得顶我一把呀。”薛向拉着六神无主的邓家有,不由分说地就按着他,坐上了大槐树下的青石磙,接着便是这么一番语重心长。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朱龙是地痞流氓,我看你更想活土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打完,还招呼社员把治安队员们像捆粽子似地,捆成一团,扔了出去,老子还在边上,你就敢这样干,简直是无法无天啊”邓家有心中腹诽,嘴上却还不断地敷衍。虽然他知道薛向决不敢像对付朱龙等一干保安队员那般,对付自己。可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又怕薛向诡计多端,一个应对不善,说不得就得吃大亏。
薛向边拉着邓家有攀着半点也不存在的交情,边冲秦穷打眼色,要他们赶紧撤。哪知道秦穷会意,正准备动身,领队收拾朱龙一伙儿的彭春急速奔了回来。彭春来速甚急,跑得半片衣衫都歪到了一边,近得前来,拉过薛向,避开邓家有,气未喘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