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的安危。许子干已算是吐露天机了,他不打算说得太透,既然你这小子敢不知死活的往里掺和,就让你识得其中的厉害。
薛向端着茶杯浅浅嗫了一口,他没有追上去问个明白,甚至没有站起来,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仿佛此刻所有的感官只剩了味蕾上的触觉,只有那处的温热香甜才是整个世界的全部。其实他在思索许子干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每一个字都被他掰开了,揉碎了,细细琢磨。
首先,他能确定许子干是无恶意的。其次,他努力思考的就是许子干说这句话的意图。显然对方是善意的提醒,要他和安家保持距离。可为什么要和安家保持距离呢?安家可是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正是光辉的时候呢。或许许子干看出了安家潜在的危机,但是真正激烈的碰撞,此时尚未到来,而且安老将军这个层级的人物是不到紧要关头,绝不会轻易下注。况且为了自己在秦唐的冒进,老将军还和那边拍了桌子,此时绝不会有明显地倾向靠向那边。那许子干是从何处看出端倪的呢?答案呼之欲出,许子干能接触到,且常见的必是安在海无疑。两个相同重量级的大b委,又同属副职,纵使私下无交往,可工作上的勾连也是不可避免的,想判断对方的倾向,当然是轻而易举的。薛向不禁把许子干的警告和先前判断安系在某次重大问题上站错了队的想法相互映衬,最可能的答案就是安在海可能已经倾向了那边。想到此处,薛向不禁打了个冷颤,要是安系真的倒向了那边,恐怕只得落个惨淡收场。可现在老将军并没有邀他深谈,纵使他自问在老将军心中已经颇有分量,可他在从未为设一谋,从未被老将军询之以政事的情况下,他万万不能行交浅言深之举,他甚至不能表现出迫切的心情。劝谏首重之要就是不能表露自己的倾向,而要绝对中立、客观的为对方分析局势,始终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剖析利害。他现在的家庭的破碎本就有那边的“功劳”,这必定会让安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