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他这正牌所长混成了代理所长,不急着表现自己的认真尽责,兢兢业业,难道等上面再派个所长过来,自己转副?这大热天的,李得利一伙儿转到了灵境胡同口的一家副食店门口,每人手里正拿着瓶汽水朝肚里猛灌,就碰上了慌慌张张从胡同口跑出来的大明子。大明子今天十四岁,正是大杂院一干娃娃的头儿,时常混迹街头的他一见姜大牙一伙儿冲进来,就知道准没好事,趁人不注意就溜了出来,直奔派出所,哪想到刚到胡同口就遇到一群穿警服的,他就奔了过来。
李得利见是个半大小子报警本,不欲理睬,他最清楚这帮半大小子最是讨人嫌,一堆烂事儿缠上了,能把人烦死。可一听说来闹事儿的不过几个混混,且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这下他精神来了。好久没捞着油水了,没想到天上掉馅饼了,砸头上不捡就是傻子!就这么着,李得利领着一众老虎皮就到了大杂院。
“这大中午的,你们吵吵什么玩意儿呢,是哪些人旗杆子绑鸡毛,跑到老子辖区来闹事?再吵吵,都跟老子去所里说道说道”李得利人未至,声先到。
他这番先声夺人,效果很是不错,众人齐齐住了嘴巴,朝他这边看过去。大杂院的街坊们何曾招过公安上门?这在他们看来不是什么好事。老百姓一怕病二怕官,其中最怕的当数这披了老虎皮的半官——警察,俗语云:警察上门,准没好事。
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惊疑之际,白可树却喜上眉梢,春风满面地迎了上去:“李叔,大热天的,您怎么亲自带队来了?辛苦辛苦!”白可树边说边掏着烟,满面欢喜,仿佛找到了组织一般。
李得利和白可树的老子白殊胜同属于东城干部系统的兵头将尾,平常二人也是称兄道弟,玩些权力交换,颇有些来往。白殊胜亦领着白可树宴请过几次李得利,为他这总是满屁股屎的儿子打好前站。尽管白可树和李得利年岁相仿,奈何人家李得利吃官饭,穿官衣,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