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
开始的时候,青年汉子说一克值四五块,惊讶的人并不太多,这会儿,大多数百姓对克这个质量名词还很陌生。可听司机这么一解释,立时就炸开了锅。
“老人家,您可发了,我咋就没有个住深山老林的亲戚呢。”
“大婶,您这别说给娃娃们扯几尺布做衣裳,就是到服装店拣好的买,也可买一车啊。”
“一千四五百?大哥,您没算错吧,我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八块,这得我不吃不喝挣好几年啊,就这畜牲身上的东西能值这么多钱?”离老大娘最近的一个短发小伙子被惊住了,觉得自己累死累活的工作,末了,还不抵畜牲身上的一点儿粉末,就开了腔。
“算错?老子好歹也是高中毕业,知识分子,知道不,这点儿帐小孩子都会算,哪里难得住我这文化人。”司机对他敢于怀疑自己给出的结论,大为不满,心道,我这么大的知识分子说出的话还会有假么。
喧闹过后,大伙儿也就熄了争论,只是让老大妈提好篮子,别弄掉了。“大知识分子”光头司机也说,拐弯的时候他会慢些,让老大妈注意别磕着。这会儿的人大都心性还是质朴的,大多数人存着最朴素的助人为乐的心理。并不似后世一切向钱看,什么道德、爱心被扔进了垃圾堆。此时,大概是中华民族最后一个四维俱张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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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肥子,快到葫芦口了,那里就有一个大弯儿,你抱着东西靠过去,慢点儿,别让人发现你是有意的。还有,待会儿撞上去的时候轻点儿,别把篮子里的东西给老子弄撒了,咱以后的好日子,可都指着它呢。”说话的人姓王,单名喜,是国计委财经司副司长王向红的三公子。这不,没到月末他口袋就早早的空了,离老爸发零花钱还有老长一段时间,他哪里等得及,就把他父亲书房摆的花瓶给弄了出来。王喜叫上死党钱大彪,准备去委托所换钱花。谁料在车上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