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面男人打着,因前面男人走的太快,所以他很吃力的跟着,恭敬的程度上来开,应该是下属模样。
眼前有些恍惚,好像那飘飘落落的雪花,蒙住了她的眼球,让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将眼眶涌上来的那一股股热凝住后,她才敢去细看,敢去辨别他的轮廓。
漫天雪花的关系,那冷峻的眉与眼,并不分明。
可是是他,明明是他!
澜溪的脚下有些站不稳了。
贺沉风走近,穿过墓碑前站定的人群,直直的走到她面前,每一步都彷佛踩在云朵上面,软绵绵的,没一点实在的感觉。
他有些怕,怕一切都不真实,他必须紧绷着所有情绪,那样才不会有极大的失望。
终于近在咫尺,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声,他才敢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回来了,他的潇潇回来了。
刚刚,他一眼就看到她了,看到她站在中央,扶着她的妈妈,背脊挺直,红着眼眶,却倔强的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五脏六腑好像都错乱了位置,这八个月的不见,有好多情绪堆积着,有好多的话想问,在此刻,却都只是心疼,只有心疼,对她的心疼。
一旁的谢母听到脚步声,也看了过来,好像也是辨别了一会儿,才道,“是小贺啊。”
“是阿姨,我是该来送叔叔的。”他重重的点头。
谢母也点了点头,没有再出声,继续看着墓碑。
丈夫的死,对她的打击最大,相依相扶大半辈子的人,从今往后,后面的人生,却只能她独自走下去了。
他转过目光,张着嘴,竟有些不好组织语句,终于,那声唤,还是吐出来,“潇潇。”
澜溪刚垂下的目光重新抬起,恍惚的看着他。
薄唇扯动,再多的话,这会儿也只能化作一句安抚,“人死不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