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替她去做的,现在奶娘死了,她等于少了一条手臂一般不方便,而且今儿个女儿因为这个贱人落湖,去掉了半条命。
云染,她不会放过的。
云染的注意力却不在别人身上,而是落到了对面的燕祁身上,这是她第一次正面认真打量这个男人,一身月牙白的鸾锦长袍,袍摆绣有大朵的玉兰花,腰束银纹绣蟒镶宝玉的玉带,垂着七彩的鸾蝶,那月牙白映衬得他精致的面容如冠玉一般完美,眉似墨染,眼似澄泉,鼻若松柏,唇若丹珠,周身上下如水一般的高华若端,明明淡漠疏离,偏似琼花温融,让人想亲近一分,却又在三步之外止步,再不敢近前一步,似乎多靠近一分便是亵渎。
当真是完美无暇如一道浓墨重彩的山水画,不过云染此刻对他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这男人的美色,至多在初相见的时候,让她惊艳了一把,至后便趋于平常了,只是想到这男人不但退婚,先前还让她在湖水之中浸泡几回,她心中便燃烧起一股熊熊的大火,恨不得狠狠的收拾他,让他狂,让他自大,让他独断专行,我行我素。
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初就该任他自生自灭。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云染忽尔唇角古怪一笑,似笑非笑的收回视线。
燕祁在云染望他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她,此时看她古怪一笑,便想起她在落湖前的那一抹别有用心的笑,不由得心中生出幽暗之意,这女人只怕又想算计他,念头刚落地,燕祁便觉得身上一股不知名的骚痒涌起,在他的四肢之内涌起,让他恨不得狠狠的抓自已的肌肤,偏有衣服挡住自已,他有一种迫切的想脱掉衣服狠狠抓痒的冲动。
不过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燕祁的眼神陡的一暗,飞快的望向对面的女子,却见她巧笑嫣然,柔声细语的和身边的人说话,仿似什么事都没有。
燕祁唇角是幽冷的笑,身上的痒意更浓烈了,这种痒还不是普通的痒,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