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完话就抬头看着容凉,贝齿轻咬着唇,眼中微带着几许的不安。
容凉还是第一回见到冰清这样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态,一时觉得有些稀罕,这是醋了吧。
不由得轻笑出声,将冰清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夫君还想多活两年,而且……我是有洁癖的。”
冰清一愣,旋即双耳泛红,面如朝霞,可是双手却环住了容凉的腰,伏在他的胸口,好半天才说道:“我一直觉得爱情这个东西是不可靠的,可是看着帝后,我想我应该胆大一点,容凉,其实我也是很自私很自私的女子。”
“等你这句话,我觉得好像等了一世那么久。清清,我们是很幸运的,没有生死离别,没有战火烽烟,没有阴谋诡计,所以我们若还不能幸福,只怕真的会被人笑死。”
“青春韶华,似水流年,山盟海誓开口容易,可是真的一年年的相守下去却不是容易的事情。”年复一日的对着同一张脸,对着同一个人,日久天长的真的会令人感到厌倦跟心烦,所以这世上很多的爱情不是死于别人的插足,而是流逝于岁月的磋磨。
此时她正是最好的年华,人生最娇美的时光,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的。可是再过五年十年,女子本就容易老,而那时容凉依旧风采如故,她又该如何自处?
爱情最大的敌人,不是人,而是时光。
容凉低头吻上冰清的唇,直到她娇喘连连这才罢休,“爱情从来只在乎心,男人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是因为他想去这样做,其余的都是借口。清清,我们有一辈子,时间会证明一切。”
是啊,他们有一辈子,可是这一辈子太漫长。此时此刻,她也有种片刻便是永恒的错觉。
第二日一大早,墨玉就带着人回来了,庄子上的箱笼都收了回来,因为是连夜赶路,回到容家的时候天还早着很,她们是城门打开后第一波就进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