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苏小珍都没舍得松开手，双手紧握着那幅画，好像生怕那画丢了似的。下车，苏小珍也手抓着画卷下车。

程凡纳闷，“老婆，你手里拿着它干嘛？放车里多好。”

苏小珍皱眉，“那怎么行，你可知道，现在小偷可厉害了！看到车里有东西就砸玻璃。”

这倒是真的，程凡掏出车钥匙，“那就放后备箱吧。”

苏小珍摇摇头，“又不是什么重物，我拿着它就是了！哎呦！别乱操心了。”

得，程凡还成乱操心的了。

二人一路找到钱多多班主任的办公室。透过窗子看进去，钱多多和一个男同学站在班主任办公桌前面，齐刷刷的校服、齐刷刷的动作，两个孩子都低着头。

程凡敲门进去，班主任一见程凡大老板驾到，满面的灿烂微笑，“程老板你好！上次你送我的优惠劵，我去买了一条项链，便宜好几百，谢谢你了。”

“不成敬意。”程凡朝着钱多多看过去，他还是不能接受钱多多打人的说法，他觉得钱多多若是打架，那也只能是挨打的角色。

钱多多和被打的同学也朝着程凡看过来——

程凡看见钱多多的脸和他身旁男同学的脸，瞬间惊呆了。

钱多多身旁的男孩儿，身高体格都甩钱多多好几条街，但是！现实却是，钱多多跟没事儿人一样，那个高个子壮实的男孩儿却鼻青脸肿，面上还挂着眼泪儿。

程凡一怔，皱起眉头，“多多，你打架了？”他还在天真猜想，是不是别人打的，钱多多是顶包的。

“恩，干爹，我打了他。”钱多多很直接，很勇于承担，指着身边的男孩儿。

男孩儿刚刚收住的眼泪儿被这侮辱性的一指又给勾出来了。哇啦哇啦的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儿？”程凡把脸拉下来，“你怎么打人呢？你用什么打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