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史文龙的生活，比从前寂静许多。

程凡站在书房窗前，看着黑暗之中飘着的白。

嗡嗡嗡——嗡嗡嗡——电话震动起来，声音斥满宁静的书房。程凡缓缓接听电话，“喂——”

“程凡——我发现个奇怪的事情。”宁苏珊焦急道。

怎么又是宁苏珊啊！都两清了，又打电话来！程凡悔恨自己。怎么不把宁苏珊的电话号码存起来，至少设置一个拒接来电之类的——“大小姐，我兄弟失踪，最近忙的很。你先自己玩儿。”说完就要撂下电话。

“等等！”宁苏珊语气之中稍带激动，“我在镜子里能看到你给我的那个符箓发光，但在现实中就不能！”

符箓发光？异界的救命符箓能发光，也不算是稀奇事儿吧。“哦，发光不发光的不要紧，重要的是看它三天之内能不能将你爷爷唤醒。”程凡记得，卖家曾经许诺，如果三天之内不见效，是可以退货的。50万也不是小价钱。

“但为什么我能看见！”宁苏珊颤抖着说，“我为什么能看见那隐隐的光芒。”

起初在窗玻璃上看见、之后用自己的小镜子也能看见、只是用肉眼直接看不到。借用第三媒介就能看见！宁苏珊此刻有千言万语想跟程凡描述，激动的却说不出什么。

“怎么了？宁小姐？”程凡听出宁苏珊语气之中有异样，该不会是那符箓招魂弄鬼了吧，“你没事儿吧？”

“你来陪陪我好吗？”——宁苏珊呜咽着说。

程凡身子一抖。刚刚那句话，怎么跟昨天她说过的语气一模一样？

“我需要你陪我！”

听到这里。程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喂！别装神弄鬼的！”他咽了口唾沫，“好好说话！别总说一样的话。”

“昨天我也这么说过！”宁苏珊忽然想起来什么。“昨天我不知道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就说出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