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初为难的看着祁域泽,过了会,才说:“爷爷……上次郑妈妈说她不来参加订婚宴……爷爷……”
“哦,知道了……唉,你上楼去吧。”祁域泽有些疲倦的摆摆手,示意祁慕初不要再说下去:“你和萌萌刚刚和好,以后别再为那些小事闹不愉快了。这孩子太实诚了,心又善,难得她不是看中你的钱……有个好女人陪着你就是幸福的了,别像爷爷,孤独终老,临老……”
祁域泽说到后面,目光往chuang头柜上看了看。那里摆着几张照片,都是他和余悦琴不同时期的照片,其中一张,是余悦琴临死前躺在病chuang上,与他头靠头,脸贴脸的照片。
祁域泽每天睁眼闭眼都看着它,直到遇见了郑素芬,才减少了看这些照片的次数和时间。
以前,没有念想,看着才能思念。现在,有了寄托,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越发的不敢看了。
祁域泽也曾想过,自己这样眷恋郑素芬,对她不公平。毕竟,他对她有感觉,纯粹是因为郑素芬乍一眼看去,很像余悦琴。当时,他也犯着糊涂,分不清她们两个,在他的世界里,郑素芬和余悦琴时而是重叠的,时而又是分裂的。
郑素芬待在祁家庄园的日子不长,但通过这些天的相处,祁域泽在清醒和迷糊中来回油走,对郑素芬也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和理解。
祁域泽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发觉自己真的喜欢上郑素芬了,这种喜欢,与余悦琴无关,与自己的脑退化症也无关,纯粹的,只是一个老人对另一个老人的喜欢。
这是祁域泽的秘密,他很羞愧,觉得自己为老不尊。他都七十岁了,竟然还有会少男才有的冲动。虽然郑素芬比他小十岁,但也六十岁了,他们之间有没有未来,就算有了未来会不会是好的结果,这些,都让人纠结又踌躇。
祁慕初还想再安慰祁域泽几句,祁域泽却催着他上楼去。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