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择一个偏僻的座位,泯然于众。玄凌瞧见我时,目光有含蓄的怜悯,然而我还是惊觉了,忆及我那未能来到这世间的孩子,心底凄苦,转首悄悄拭去泪痕。
如此莺莺燕燕,满殿香风。玄凌也只是心意可可,并未有十分动心之态。皇后见他意兴阑珊,遂进言道:“虽然定例三年选秀一次,但宫中近日连遭变故,若皇上首肯,也不是不能改动,不如风月常新,再选些新人入宫陪伴皇上吧。”
玄凌不置可否,但还是感念皇后的盛情:“皇后大度朕是明白的,可是眼下朕并没有心情。”他的目光微微沉寂注视,“何况新人虽好,但佳人不可多得啊。”
皇后会意,很快微笑道:“内廷新排了一支歌曲,还请皇上一观。”
玄凌客气微笑,“今日饮酒过多,不如改天吧。”
然而皇后坚持:“歌女排练许久也是想为皇上助兴。”皇后一向温顺,不逆玄凌的意思,今天这样坚持己见倒是少有,玄凌向来对皇后颇尊重,此刻也不愿违拂她的心意,便道:“好。”
殿中静悄悄的无声,凉风偶尔吹起殿中半卷的竹帘,隐隐约约裹来一阵荷花菱叶的清香。远处数声微弱的蝉音,愈加衬得殿中宁静。过不一会儿,却听到殿前湖面上吹来的风中隐约传来低婉的歌声,声音很小,若不仔细听很容易恍惚过去,细听之下这歌声轻柔婉转,如清晨在树梢和露轻啼的黄莺,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味,动人心魄。
歌声渐渐而近,却是一叶小舟,舟上有一身影窈窕的女子,缓缓荡舟而来。而那女子以粉色轻纱覆面,亦是一色浅粉的衣衫,琳琅出于碧水白荷之上,如初春枝头最娇艳的一色樱花,呵气能化,让人砰然而生心疼呵护之心。然而她究竟是谁,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满腹狐疑,惴惴不定。
此女一出,虽只闻其声而不见其容,但众人心中俱是了然,如此歌声动人的女子,远出于当日的妙音娘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