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虽然清冷,但是正午的日光如轻纱覆盖在身上,亦有暖暖的感觉。我挨着她身边坐下,笑道:你倒会享福。
眉庄懒懒抬眼,示意采月下去,道:你可来了。
我恩了一声,轻轻道:姐姐还在怨我么?
她看一看我,道:怨你就该让你在无梁殿受冻,巴巴儿地给你送什么丝绵包袱,现下悔的我肠子都青了。
我扑哧一笑,翻开披风道:这下悔也来不及了,我已让人做成了小袄贴身穿着。
眉庄笑吟吟地,忽而握了我的手,冷寂了神情道:当日是我不好,不该疑你的。
我静一静,道:当日我也有无法言说之由,事关朝政实在是不能说,才叫姐姐误会了。
眉庄唇角扬起一抹凄微的笑容,恍惚道:我也不晓得那一日是怎么了,对你说那样的话。
我忙按住她的手,笑道:姐姐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啊,我还不晓得么?她举眸,眼中尽是清澈的诚恳之色,我与她相对一笑,所有不快的记忆,尽数泯去了。
眉庄拉了我进寝殿,又命人暖了炭盆搁置,见无人了方道:如今华妃已无所依靠,犹如飘萍,听说乔选侍也不敢和她一同居住,早早避了嫌疑搬了。
我晓得眉庄言下所指,轻声道:我们自然是不能出首的,总要避嫌。且不是她亲近的人,知道的底细毕竟不多。我抿嘴一笑,该是用人的时候了。
次日,婕妤曹琴默至凤仪宫向皇后告发华妃慕容世兰曾于太平行宫在温仪帝姬的马蹄羹中下木薯粉毒害帝姬意图嫁祸莞贵嫔,嫁祸不成后又指使御膳房小唐顶罪。
皇后道:既然你知情,为何不早说,非要捱到此时呢?
曹婕妤道:臣妾本不知情,也受了华妃蒙蔽,只一心以为是莞贵嫔所为。直到后来一日臣妾听见华妃指使小唐顶罪这才知晓。可惜臣妾不小心被华妃娘娘发现,她便要挟臣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