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湿润,依稀而明白的触觉。远远走至最后一个转角,瞥见他依旧站在原处,只以笛声送我离开,而他眼底的淡淡的怅然,我终不信是自己看错。
永巷的路长而冷清,两侧高高的宫墙阻挡,依稀可以听见凉风送来前殿歌舞欢宴的声音。我和浣碧走得不快,两个人的长长的影子映在永巷的青石板上几乎交叠在一起,如同一个人一般。
我在腹中择着如何启齿的言语,想了想还是直接问她:你与六王来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浣碧一惊,一时语塞,慌忙就要跪下去。我忙扶住她道:现在是长姊和你说话,你愿意说便是,不愿意也就罢了。
冷月(1)
她低头道:我并不是存心要瞒着长姊的。
我道:可是从我生辰那时开始的么?见她默认,又道:难怪你当时总不让我去太液池泛舟,也是要他嘱咐你要给我惊喜吧。我看住她:那么当日我困于宓秀宫一事,也是你去向六王求救的吧?
浣碧点头:槿汐姑姑陪长姊在宓秀宫中自然不能寻机脱身。当时太后病重,宫中没有可以为长姊做主的人,我只好斗胆去寻王爷。
那么后来你们又来往过几次?
只有两次,一次是长姊有孕后,另一次是前两日。王爷并没说别的,只嘱咐我好好照顾长姊。
我低叹一声:他也算是有心了。
浣碧道:长姊今日怎么突然问起,可是王爷告诉长姊的?
我微微摇头:并不是。只是你刚才见到六王时行的是常礼,若非平日私下见过,你乍然见到他,怎会是行常礼而不是大礼呢。
浣碧脸色一红,道:是我疏忽了呢。
我低声嘱咐道:我如今身份地位都是尴尬,若你和王爷来往频繁,于王爷于我们都没有益处,不要私下再见了。
浣碧沉吟片刻,道:好。
永巷中十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