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多了,亦懒得去争辩什么。
静白见我呆呆的,也不分辩,更觉厌恶,道:"去罢。我瞧了就心烦!再去拾两担柴火来,要不不许吃饭。"
我木然上山,这次记了教训,只往前坡的捡去。正割了两下,却见莫言闷头走了上来。
她打量我两眼,目光落定在柴草上,问:"这就是你拾的柴火?"
我并看不出不妥,只得答:"是。"
她二话不说,将整个箩筐翻转过来,将我方才拾的柴火全数倒在了地上。她瞪我一眼,道:"你别吃惊!你拾的那些,少不得回去又要遭静白的数落。"
我微微惭愧,低头道:"我并不晓得要拾怎样的。也没人对我说。"
莫言头也不抬,道:"甘露寺那些人存心要看你笑话,怎么会告诉你要捡哪些。"她只顾低着头,一路往上走去,走走停停,边拾边道:"拾柴火,听起来是轻巧的活儿,其实也不容易。"她折了几枝柴草指给我看,"这种莠穗草最好,挺拔又耐烧。然后是白渣棉。还有一种叫"鹁鸽蛋"长得像小竹子,烧起来啪啪作响。"
她说得草我多半没见过,只得默默在心中牢记,以便自己今后能分辨出来。
莫言又道:"方才静白有句话没说错,割草要看位置。草分前后坡。后坡潮湿,草长得高大,但水分多不好烧。割前坡草为的是前坡朝阳干燥,野草长得矮小敦实,份量又轻,烧起来耐用。"
她手脚灵快,不多时已经割了一大把了,统统装在我箩筐里。我跟在她身后手忙脚乱学着,割了还不到一把,不由苦笑道:"我当真是不中用的,割些草由你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