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忙道:“怎么不见,快请进来。”
徐婕妤身子依旧单薄,气色却好,可以想见连日来玄凌必定对她曲意关怀,十分怜惜。
她身子已经有些笨重,走路也吃力,须扶着手才走得稳当。她一见我便要行礼,我忙叫浣碧搀住,打趣道:“妹妹一向本宫行礼,本宫忍不得就要去扶,一个不当心,咱们的肚子必要撞在一起了。”
徐婕妤低首掩唇道:“娘娘真是风趣。”
我忙叫看了座,笑道:“妹妹若喜欢可多来柔仪殿坐坐,咱们凑在一起多少笑话说不完呢。”
徐婕妤盈盈一笑,气质婉约,如一阕唐诗,婉兮清扬。与之相较,得宠的叶澜依便是清冷中带着冶艳,风姿绰约。玄凌已过而立久矣,岁月匆匆,何来年轻时的心性甘心耗费心力欣赏追寻细腻如织的女子。后宫中美丽的女子那样多,自然是叶澜依一类更得他喜爱。
徐婕妤道:“早就想来看娘娘的,奈何身子总没有好全。如今能走动了,便想来向娘娘请安。”她一贯的轻声细语,如同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我把素日所饮的翠羹叫品儿盛了一碗出来与她,含笑道:“身子好了是该多走动走动。”
徐婕妤微微蹙一蹙眉,眉心便似笼了一层愁烟,低柔道:“不出来时盼着出来,一出来便又觉得纷扰不堪。”她恳切道:“娘娘为嫔妾几番费心,甚至恳求皇上和太后解嫔妾禁足之困。当日若无娘娘,只怕今日嫔妾腹中的孩子不保”她的手温柔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以一种珍惜的姿态,“嫔妾别无所求,只求能保住腹中胎儿便是万幸。”
我亦诚恳相对,“十月怀胎多少艰辛,只有咱们自己知道,若一朝保不住,何尝不是痛彻心肺。”
徐婕妤微微抬起头,目光清澈似一掬秋水盈然,低低道:“嫔妾听闻娘娘曾经身受其苦,生产胧月帝姬固然是困顿万分,头一个…”她声音略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