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厉害!”
痴心错付!这四个字几乎如针一般扎到心上,若在从前,我或许会因这四字而失声痛哭。然而此时此刻,痛楚的感觉不过一瞬,取而代之的已是麻木的感觉。
伤心么?也曾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然而如今,伤心过了,也就不伤心了。只觉得为了这样的人是不值得的,所余的,不过是对往事的麻木而已。
眉庄的容色淡然了下来,伸手拨一拨窗前垂着的吊兰的叶子,“徐婕妤对皇上的情意,我自认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太后无论多想我能再服侍皇上,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眉庄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说什么了。然而我到底按捺不住,劝道:“太后毕竟是太后,也是你如今唯一可以倚仗的人,切莫太违逆了太后的意思。”
眉庄眸光在瞬间黯然了下去,如被抛入湖水的烛火,转瞬失去了光芒。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我自会把握分寸的。”
而眉庄的分寸,在三天后的一个夜里传到了我的耳中。若非李长亲口告诉我,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李长附在我耳边道:“皇上今晚宿在了棠梨宫。”
彼时我换过了家常的杨桃色蝶纹寝衣,正在喝槿汐亲手煨了两个时辰的七翠羹。李长一说,我差点没拿稳汤盏,险些泼在了自己裙上。
自我离宫之后,后宫众人视棠梨宫为不祥之地,连眉庄迁居之后玄凌亦是一步也不肯踏入,偶然对眉庄的召幸,也不过是召到仪元殿东室而已。而如眉庄所言,自我离宫的第一年后,玄凌再未召幸过她。如今陡然一句“宿在了棠梨宫”,别说是我,连曾经侍奉过眉庄的小允子也是暗暗咋舌。
李长笑眉笑眼道:“这是贵嫔娘娘的喜事,也是太后一直盼望的事啊。何况皇上从前不喜欢棠梨宫,如今娘娘已然回来,自然也没什么忌讳了。”
李长的一言即刻点醒了我,玄凌与眉庄此举,未尝不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