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又是那般心高的。”
浣碧抿着嘴儿直笑,道:“只怕您越劝她越发上了性子了。”
言毕正巧卫临来请平安脉,趁着请脉的间隙,我问他:“温太医好些了么?”
他低声道:“温太医的精神一直不好,成日借酒浇愁,加着挨了那一刀受创不轻,现在身子坏的很。”他停一停,“最要紧的是从前那份心气没了。”
我怆然摇头,“你替本宫多照看他。”
卫临答了声“是”,我起身立于长窗前,看着窗前新开的美人蕉,一片一片轻柔舒展,淡然道:“温实初这一来,如今本宫身边可以信任的太医唯有你一个了。”
卫临躬身道:“娘娘抬举,微臣必当尽心竭力。”
我颔首,“你有此心最好不过,本宫也不会亏待你的。过两日叫温实初来为四皇子请平安脉。”我着意低语,“你晓得轻重的。”
他答允了“是”,转身告辞。
看见温实初形容之时,我几乎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样温厚平和的一个人,竟憔悴到了这分地步。他面色憔悴,眼窝深凹,瘦得竟脱了形。他本是伤重初愈之人,浑身竟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熏得人倒退开几步。
我见他如此,念及眉庄之死,还未语,泪便先落了下来。
我唤过槿汐端了清水来,亲自为他洁面梳洗,又把他发髻松开,用梳子一一篦过,叫槿汐取了套干净衣裳为他换上。这是我第一次为温实初做这些事,或许是感念他让眉庄走得平静喜乐,或许是因为我的愧念。平生第一次,我觉得,他像是我真正的亲人。
梳洗罢,人已清爽许多,但那种从身体发肤里散发出来的如秋叶萧索的气息,却是怎样也洗之不去了。
我不禁伤感,支开众人,只让槿汐抱了予润来送至他怀中,含泪道:“你抱一抱,孩子已经重了好些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