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自己家一般翻了袖口面对面坐下说话,倒也真是惬意。如此下去,以后太医们进了淑妃殿,翻袖子的翻袖子,解衣裳的解衣裳,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温实初听着不堪,急道:“那日淑妃本是唤了微臣去问淑媛的胎象,淑妃与淑媛一向交好,听得淑媛胎象无碍,不日就能平安生产,一时高兴赏了微臣吃茶。吃茶时卷一点袖子所以不曾顾全礼节。”
祺嫔冷厉的目光盯了温实初片刻,忽而笑道:“若非淑妃看重太医,除你之外再不把太医院任何一人放在心里,如何会托付你去照顾与她情如姐妹的沈淑媛。我从前不曾想到这一层,如今看来,淑妃与太医你的情谊真当是不一般。”
祺嫔有备而来,招招不容人有喘息之机,温实初气得面红耳赤,道:“你……”。到底尊卑有别,温实初把满腔怒意生生咽了下去,再不理会。
偏偏祺嫔不肯放过,指着他道:“温太医是否心虚,否则脸色怎么这般红?”
玄凌的目光从众人身上缓缓刮过,目光所及之处,不由人人低头。他森然道:“朕要听的是实情,你们倒像市井泼妇一般唇枪舌剑,统统轰出去才清净!”
他心中怒气积郁,却也不肯冲我发作。我心中微微感念,转首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斐雯,泠然道:“斐雯,你在宫中这些日子,本宫倒没瞧出你有这份心胸!”
斐雯倒也不十分畏惧,仰首道:“奴婢不敢有什么心胸!奴婢服侍娘娘,自然一份心肠都牵挂在娘娘身上。只是无论服侍哪位主子,奴婢都是紫奥城的人,都是皇上的人。归根结底,奴婢只能对皇上一人尽忠。若有得罪,还请娘娘恕罪。”
这些日子她在我面前总是低眉顺目的乖巧样子,从未留意到她竟也长得唇红齿白,十分可人。或许是今日面圣的缘故,更是着意打扮过。
她这样的神情叫我齿冷,“你对皇上尽忠也算是得罪于本宫的话,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