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有多,本宫要先安歇了。”
卫临微微一笑,俯首道:“微臣先告退了。”
我见他离去,坐在妆台前任由花宜带着侍女们服侍我卸了晚妆,只有的心潮起伏。
见花宜为我拆了发髻梳理,不由向槿汐道:“今日有件事做得好笑,自己想想也要好笑。
槿汐微笑道:“什么?”
花宜蘸了桃花水慢慢梳理我的长发,铜镜中我的头发柔顺垂着,闪烁着一点莹润的光泽,我轻轻道:“今天皇上说起我从前爱散着头发的往事,又感慨我,如今打扮的华贵,满头金珠,我竟当着皇上的面把发饰一一摘了,见康嫔的时候都散着头发。”我似是唏嘘:“可笑的是,皇上说的是往事,我心里头想起来的,却是别的事。两人同是感慨往事,却各有往事。”
槿汐默然片刻,道:“随他去吧。”
我心中一阵酸楚,开口道:“我也晓得是个白想,只是,想一想也好,就当做了个美梦了。”
槿汐见我伤感,开口道:“娘娘嘱咐奴婢查汪贵人的事,奴婢现下已经查明了。”
我倒也不诧异,槿汐在这个宫里快活成了人精,要查什么底细自然是不费事的,于是只淡淡说道:“这么快。”
槿汐从从容容道:“是”,一一把来历说得清楚:“贵人汪氏,羊城知府娣女,干元二十九年四月入侍,初为选侍,进娘子。美人,二十八年春进贵人。向来在几位新人中也算是的皇上恩宠的,册贵人一月后,皇上渐渐将心思转载新来的大小刘娘子诸人,已经有数月未得宠幸了。”
“那么她的身孕………”
“从前得宠时,汪贵人便日日服食可帮助怀孕的药物,只盼能生下一位皇子来终身有靠。如今没了恩宠,皇上又病了,自然十分焦急,于是出了这个计策,蓄意攀登高位。她家中又肯撒开手使钱,在运水的车子里混进来,如此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