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倾泻,连远处的地平线也带了一缕淡淡的银光,恍若银河倾倒,连绵一线,时年久远,矜缨被手指摩挲得有些黯淡了,连系带子的缨络也有缝补的痕迹,我柔柔道:“你还自已补这个?”
他眸光微微一黯,还是笑道:“是玉隐缝的,我一直疑心那日的小像为何在人前突然落出,原来是带子年久断了,玉陷知道我不想换新的,后来她缝补好了。”
我闻得“玉隐”二字,想起那一日的情景,心中不欲多言,便让矜缨仔细放入他怀中。
他见我沉默,便一握我的手,问:“怎么了?”
我道:“你出来时玉隐知道吗?”
他微微点头,“大抵是知道的,我让玉娆接她去平阳王府时,她似有疑虑,婉转劝过我。”
“你要为她和予澈考虑。”
风将他的话语一字一字吹进我耳中,“我不知道皇兄要你和亲是否另有打算,但我不能不怕万一,万一你不能回来,万一你一辈子只能留在赫赫,赫赫哪一日再与大周动干戈,时要以你相挟……嬛儿,这次,我一定要带你走。
心里泛起温软的甜意,那甜意里却浸着一点一点的酸楚,“我们可以往哪里去?”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他冰凉的唇吻在我鬓边,“不管为了什么原因,皇兄肯许你和亲,我都不敢再让你他身边,这么多年,他要什么我都可以不和他争,唯有你,他既然出卖你,我便不能再放你回去。“他深深一欠,带着无限感慨,“就当我,唯一和他争夺一次。我会告知皇兄我追不到你,却听闻你刺杀摩格不成,潜逃不知所踪,告诫事情安定下来,我安顿好一切,便会来寻你。
马蹄声答答响起,我喃喃道:“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处吧!”
我有些出神的望着深蓝天野,已经到了大漠的尽头了,再往身隐隐看得见有驿馆的点点***药味。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