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道:“不是玉隐!”
他唇角的笑意有几分惨淡,“你也想到是她。”
我悚然一惊,“她是你的枕边人,你不可这样疑心她!”
他别过头去,声线发梗,“静娴死后,我听玢儿悄悄安慰玉隐,劝她不要再多梦自己吓自己。玉隐在怕什么?静娴是予澈的母亲,我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他握住我的手腕,“嬛儿,你那么聪敏,你一定知道什么。我但求你能告诉我一个明白。”
我摇头,步摇垂下的赤金丝珍珠流苏一下一下扫在颊边,像热辣辣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荣嫔误杀了继续,与他人无关。”
他不语,片刻方道:“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说这样的话。”
我猛地仰起脸,迫视着他的目光,直直腰看到他眼底去。他那样清朗的目光,和从前并无半分区别,我心中酸楚得要沁出血来。我几乎要怨玉隐了,怨她的种种行事逼得我再度要向玄清吐出流言。可是她,她终究是我的妹妹。我扬一扬头,生生忍住眼角要滑落的泪珠,一字一字道:“你若要来问我,我只能拿咱们这么久的情分来告诉你,你不能怀疑一个爱你那么多年的女人。”
手上的动作太大,宽大的衣袖倏地滑落,露出一截雪藕似的臂膀,腕上赫然一串红珊瑚手钏,正是我封妃那日他赠与我的。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我的心口一瞬间被刺痛,怔怔落下泪来。
他盯着我臂上的手钏,亦伤感难言。片刻,他放开我的手,哑声道:“我明白了。只是你再维护她,也不能拿咱们的情分作誓。”
我别过头轻轻拭去泪痕,低低道:“无论怎样都好,玉隐待你的新式没有错的。”
他缓缓吁出一口气,“但愿如此。我也不希望你的妹妹是这样的人,只愿是我多心草错吧。”
我沉默半晌,心中想着翠云嘉荫堂内的情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