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未见过世面,老六么……”他思量片刻,沉声道:“亲王不可握兵权,你忘了汝南王的旧事了么?”我只得敛声,“臣妾不敢忘。”
他沉吟着道:“你兄长他……”我心中一沉,忙道:“哥哥为着昔年之事身子坐下了病,他日夜想着为皇上尽力杀敌,奈何身子大不如前,他也是忧心如焚,眼下只好先在驸马手下历练,实在当不得大任。”
他点点头,颇有愧色,“当年你兄长之事,是朕莽撞了。嬛嬛,你怪不怪朕?”
若有愧意,何必到大敌当前之时才萌生?我蓦然想起哥哥昔日之言,“我即便有心报国,也只敢尽副将之责。若要在皇上手下保全满门平安,谁敢统帅万军领将帅之命?前事不敢追,我也只能如此了。”
我转瞬的沉思并未逃脱玄凌的目光,他再次追问,我眸光流婉,轻轻道:“臣妾想起了荣嫔,若非皇上宽厚,臣妾一早便容不下这慕容家余孽。”
他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这些事莫要再去想它了。”他抛出一卷奏折到我手中,闷声道:“你看看这个。”我取过展开一看,不觉失色,“摩格要上京拜会皇上?”
玄凌“哼”了一声道:“他敢这样肆无忌惮,还不是因为现在粮草充足之故。赫赫南下每每败于粮草不足,此次摩格早有准备,他厉兵秣马多年,蓄有不少粮草,又在雁鸣关外大肆收掠,才敢放出这等狼子野心。”
我心底一沉,急忙问:“他既粮草充足,此刻入京又意在何为?”
“名为拜见,实为向朕夺取幽、云二州,又要朕每年封赏,以金银各三百万两,绸缎百万匹赏赐,而他只以劣马三十匹作为他每年贡礼,岂非可恶之极!”
我愤然道:“摩格这何尝是纳贡求赏,分明是要扫皇上颜面!他所要的赏赐乃是大周每年税供的三分其一,长久下去,大周根基自会动摇,皇上不可轻易答应。”
玄凌目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