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连个“谢”字也不出来说一句。如此几次,众人更议论起来,这位新贵人的架子倒是端得恁地大。
花宜悄悄来告诉我,“那琼贵人可不得人心了,才一来便生出那么多是非,好张扬的样子,各宫的娘娘们都不喜欢呢。”
我掐了一串连珠兰在手心,缓缓道:“不喜欢又怎样,只要是皇上宠幸的,有几个她们能喜欢?与其到时阳为亲昵,暗藏不轨,还不如早不来往?何况只要皇上喜欢,她们也还不敢动琼贵人呢。”
话虽如此,然而到了夜间卸妆,小允子道:“欣妃娘娘送了几匹宫缎去给琼贵人,谁知贵人不领情,还道上用的缎子料子花样还不如官用的呢,可把欣妃娘娘气着了。”
花宜冷哼一声,“还未承宠便如此跋扈,得罪了六宫的人有什么好处?再者这般不顺心那般不顺意,娘娘送去的东西还不知该怎么议论呢?”
我有一下没一下篦着头发,淡然道:“本宫不过按规矩赏些东西,人人都一样。既送了她,她爱做什么说什么都由得她,无需置气。”然而话音未落,却有宫女的步伐带起风声而进,恭声道:“恰春堂的琼贵人来拜见娘娘,娘娘可要一见?”
我颇为意外,新入宫的宫嫔未见皇后而先拜妃嫔,这并不合规矩,何况是如此漏夜而来,她又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我微一沉吟,道:“告诉她,本宫已经歇下了,三日后自会相见,不必急在一时。”
那宫女应声去了,也不多话。倒是次日与玄凌一同用膳,他停了箸问道:“琼贵人的住所她可还喜欢?”我抿嘴笑道:“别的都不喜欢,只对皇上选的恰春堂无异议。”
玄凌嗤地一笑,“朕不过挂个名头,还不是你拣选了东西布置起来,倒叫朕白白承情。”说罢问我:“听闻琼贵人脾气不好?”
我方欲将后宫诸人的怨怼说与他听,他却自顾自笑了,“但凡美人,大约都有些脾气。琼贵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