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之后,永珹成了最可堪立的皇子。因为永琪的生母海兰虽是妃位却无宠,六阿哥永瑢的生母是受牵连的绿筠,七阿哥永琮夭折,八阿哥永璇亦是玉妍所生。且玉妍自潜邸侍奉皇帝以来,一直宠遇不断,更怀着腹中的孩子,可见皇帝圣眷隆重。这样看来,倒是玉妍更添了几分踏上后位的可能。
为着如此,如懿反而更谨慎,除了日常在宫中处理六宫琐事,几乎极少与嫔妃们来往,便是海兰,也见得少了。这一日海兰来看望永琪,好不容易见上了如懿,几乎要落下泪来:“姐姐这些日子对我避而不见,是在怪我害了永璜么?”
如懿对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思索不已,冷淡道:“你除去永璋,我无话可说。可永璜,你原不必做得这样绝。”
海兰道:“姐姐都知道了?”
如懿看着棋盘上泾渭分明的黑子与白子,并不看她:“你去对皇上说了什么?你明明知道皇上最恨旁人觊觎太子之位。杀人诛心,你的确很厉害。”
海兰凝神片刻,低低道:“永璜与永璋为太子之位明争暗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不过让永琪在皇上面前提了明神宗的国本之争,说永璜自比长子朱常洛,埋怨皇上宠爱宠妃之子,皇上便信了。皇上如此多疑,可是我左右不得的。”
“稚子天真,为你所用。你提明神宗的国本之争,是暗指大阿哥自比朱常洛,埋怨身为父亲的皇上不喜爱自己,不肯立长子为太子,又偏爱宠妃所生的三弟,既有夺位之心,又有不孝之怨。更算准了皇上同样也会疑心永璋会仗着生母宠爱生出夺位之心,让永璜忌讳。这样一箭双雕,谋算人心,果然一丝不错。”如懿清冷道:“只是你可知道,永璜自上次遭皇上贬斥,抱病在王府,已经一个月不能起身了。他的福晋多次来求见我,希望我可以去宽解他,可我如此能够宽解?说到底,终究是我害了他。”
海兰分辩道:“我自然不是无意。但姐姐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