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恨透了皇后,原来还有人比本宫更想要她死呢。”
绿筠回到自己船上,过了好一会儿,一颗心犹自惊荡不已。正好可心端了一碗牛乳燕窝来,绿筠立刻接过一气喝下。可心惊异不已:“小主是累着了还是饿了,仔细呛着。”
绿筠慢慢抚着心口,小指上的白银玛瑙粒珐琅护甲闪着幽微的光泽,如她此刻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让可心去请海兰和蕊姬过来说说话,只见深翡花色金丝边帘子一闪,一个穿着百合粉色小金福字锦袍的女子闪身进来,口中道:“皇后娘娘病重,姐姐这儿离皇后娘娘的青雀舫最近,我心里慌得很,还是来姐姐这儿坐着等消息吧。”
绿筠正巴不得海兰来,听得这一句,便往榻上让了让,急惶惶道:“我正等着你来呢。可心,去上壶好茶来。”
海兰奇道:“我是借姐姐的宝地候着消息,若皇后娘娘有什么动静,咱们也好过去。怎么姐姐倒盼起我来了?”
绿筠忙拉住她的手,推心置腹道:“方才齐太医的话你可听见了吧?说皇后娘娘从水里捞上来之后,一直在说什么一报还一报的。我想着皇后娘娘的船就在咱们的船前面,不会是方才我们说的话,那么巧便给她听去了吧?”绿筠心慌意乱,“要是皇后娘娘苏醒,找我们算账可怎么好?都怪玫嫔说话没遮没拦的,还扯着嗓子说这些话,如今可害了我了!”
直到可心送上茶水来,绿筠才按住了惶急的神色,勉强静了片刻。海兰腻白的手指摩挲着细白如玉的瓷盏,仿佛二者浑若一色一般。她含着一缕宁静的笑意,斜签着身子坐着,恍若一枝凝在风中不动的雪白辛夷花。然而海兰面上的宁和之色是秋阳底下的涟漪,微微漾着炫目的光晕,是细细碎碎的不安定,她亦有些疑色:“说来,玫嫔不是说话这般不稳重的人,今日不知是怎么了?”
“怕是玫嫔又想起自己的孩子,浑身不自在。都这些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