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意,只说是爱新觉罗家的儿媳,就是为了消哀家这口气,更是为了求她自己一己存身之地。”
福姑姑叹息道:“昔年乌拉那拉氏那样凌辱太后,这口气一时如何能消得掉?”
“不管消不消得掉,她要求的是安稳。宫里有皇后,又有高月新宠当道,她的日子不好过。若哀家再不放松她些,她就真当是举步维艰了。就因为这样,她才会想方设法去皇帝面前提移宫的事,也会想方设法做好,不容有失。而皇后既有地位,又有皇子;高月有恩宠有美貌,她们什么都不用向哀家求取,自然不会用心用力了。”
福姑姑恍然大悟,“所以太后才会容得下如懿小主。”
太后凝眉一笑,从容道:“容不容得下,就且看她自己的修为了。”
第二日晨起是个晴好天气,富察氏带着一众嫔妃来寿康宫请安。虽然名分尚未确定,但富察氏的皇后是绝无异议的,众妃只按着潜邸里的位分,鱼贯随入。
太后见天朗气清,心情也颇好,便由诸位太妃陪坐,一起闲聊家常。见众人进来,不觉笑道:“从前自己是嫔妃,赶着去向太后太妃们请安。转眼自己就成了太后太妃了,看着人家年轻一辈儿进来,都娇嫩得花朵儿似的。”
月嘴甜,先笑了出声,“太后自己就是开得最艳的牡丹花呢,哪像我们,年轻沉不住气,都是不经看的。”
太妃忍不住笑道:“从前月过来都是最温柔文静的,如今也活泼了。”
月笑着福了福,“从前在王府里待着,少出门少见世面,自然没嘴的葫芦似的。如今在太后跟前,得太后的教诲,还能这么笨笨的吗。”
太妃笑着点头道:“我才问了一句呢,月就这么千伶百俐的了,果然是太后调教得好。”
太后微微颔首,“好了,都赐座吧。”
众人按着位次坐下。正嘘寒问暖了几句,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