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不肯轻轻放过。」
申凯夫安静地微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其实这倒也是她的好处。」
从他那温和而坚定的口吻里,蔺益群感觉到他是在引用马列主义。同时蔺益群又忽然想起前次恍惚听见说,赵筱芳最近行踪很神秘,还有人看见她从一辆遮着蓝布窗帘的汽车里走下来。难道是申凯夫看中了她?还是另一个比申凯夫地位更高的人?」
「那当然,」蔺益群急忙改口说:「其实所谓洒狗血,讨好三层楼观众,三层楼观众不就是劳苦大众么?」
申凯夫略点了点头。「都市里的劳苦大众当然份子不纯,离工农兵还很远。不过她这路线是对的。」
「路线是对的,」蔺益群也承认。
「嗳,我别耽误了你们正经事,」申凯夫忽然笑着说:「戈同志找你有事呢。」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戈珊说。
「这是什么?我瞧瞧。」申凯夫一伸手,把那张旧报纸接了过来。
「是关于黎培里的资料。」蔺益群忙站起身来凑在申凯夫肩上看着。
申凯夫匆匆读了一遍,把眼镜向上托了一托,似乎很紧张。「好家伙,把老蒋捧得这么厉害。」
「拿来,拿来我看。」蔺益群带笑伸手来抢夺。
「十足暴露出他是个美蒋走狗。」申凯夫把那张报纸折了起来,向胸前的口袋里一塞。「这是全国性的运动,这篇稿子应由新华社统发全国。」他沉重地站了起来,「走了!瞎聊了半天,不耽误你们的正事了!」
蔺益群与戈珊虽然仍旧笑嘻嘻的,不免面面相觑。
申凯夫走了,戈珊也想跟在后面就溜了出去。她知道兰益群一定很生气。新华社与解放日报因为是骈枝的宣传机构,彼此竞争得非常厉害。
「戈同志,」蔺益群大声叫着。
戈珊只得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