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荃稍稍呆了一呆,但是随即笑着说:「我知道,戈珊这人相当厉害,也真会利用人,我成了他们报馆的打杂的,什么都往我头上推。」
张励没有作声,过了一会方才说:「她的工作态度想必是很认真的,可是听说私生活方面……」他又笑了一笑:「听说作风不大好。这样的女人搞上了是很有危险性的。真的。你得当心。」
「我怕什么?她还会看上我吗?」刘荃勉强笑着,用说笑话的口吻说。
张励只是微笑。
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刘荃无法判断。也许他仅只是猜测。也可能他仅只是认为戈珊在追求他,善意地向他提出警告。可惜嫌迟了一步。刘荃不由得苦笑了。
第二天下午他好容易抽出一点时间来,到戈珊那里去。
「噢稀客!今天怎么有空来?」她开门的时候说。
那黄昏的房间里似乎有一股酒气,他一进门就踢着一只玻璃瓶,听见它骨碌碌滚开了。
「你是不是马上要上报馆去?」刘荃问。「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谈谈。」
「坐下来说吧。干吗这么垂头丧气的?跟你那黄同志吵了架了?」
刘荃坐了下来,微笑着脱下帽子来放在桌上,没有回答。
「她疑心了是不是?」戈珊倚在窗台上,偏着头望着他微笑,伸出一只脚来拨着地板上的玻璃瓶。
「她没有疑心。」
戈珊突然把那酒瓶一脚踢开了。「哦,有这样胡涂的人?──倒便宜了你!」她虽然笑着,当然他知道她是很生气,而且在这一-那间他不知怎么有一种感觉,觉得她也和他一样猜想到黄绢不疑心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年纪比他大得多。
他看见她很快地向镜子里望去。那镜子在那昏暗的房间里发出微光。她像是在夜间的窗口看见了一个鬼,然而是一个熟悉的亡人的面影,使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