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喜明拍着大腿说,大白天活见鬼啦,上次让我们排队上岸,今天可好,连岸也不许上了,这次又是什么通知?我才不信,你们干你们的工程,我们赶我们的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不准我们上岸呢?
谁说井水不犯河水的?井水都归河水管!腊梅花说,你自己长着眼睛,看看四周围有没有路给你走?码头是工程重地,马上大会战了,你们不是突击队员,不得随便出入。
好,我们是井水你们是河水,我们归你管,你个腊梅花算老几?孙喜明不愿意跟腊梅花说话,忿忿地瞪她一眼,转向王小改,你是领导,我也算个领导吧,你说我会不会故意带人来破坏大会战?不会。今天我们有急事啊,我们要去镇上找领导,不走码头怎么去,你让我们飞过去呀?
王小改冷言道,你们船上能有什么急事?再急的事,急得过大会战?
孙喜明被他一句话噎住了,看看德盛女人怀里的慧仙,正要说什么,德盛对他使了个眼色,抢在他前面说,我们有阶级斗争新动向,要向领导汇报,王小改我告诉你,你不让我们上岸可以,到时候要你负责你别赖账。
王小改不理睬德盛,转过头去观察着孙喜明的表情,孙喜明顺水推舟,脸上挤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看起来德盛的威胁是有效的,小改对德盛的话半信半疑,你们船队有什么阶级斗争新动向?在河上捞到台湾特务的降落伞了?他嘀咕着,语气从强硬变得谨慎,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们非要上岸也可以,一定要登记,你们的人数姓名,上岸时间离岸时间,都要登记。
陈秃子从腋下抽出一个货物登记簿,封面上“货物”两个字被贴掉了,改成了“人口”,陈秃子打开他的人口登记簿说,好,一个一个来,来呀,你们买猪肉抢得头破血流的,人口登记怎么都缩在后面?来呀,孙喜明,你先来带个头。
临时性的人口登记从孙喜明开始,到我结束,独独遗漏了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