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才能勉强支撑。我坐在路边,利用在医院外科病房学到的医学知识,分析比较自己的外八字和德盛春生他们的异同,认定我是一种急性外八字症状,并非是受其他船民的影响,是父亲影响了我。这是一种神秘的并发综合症,自从父亲的阴_茎再接手术勉强成功,我总是觉得那一半接到了我的身上,我所有的内裤都嫌小了,我的下半shen一天比一天沉重。我的大脑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感染,所谓的外八字脚,一定是由外八字的大脑决定的,我的大脑或许也被父亲偷偷剪了一刀,我得了外八字大脑综合症啦,连傻子都清楚河流与土地的区别,我的外八字大脑却把河流与土地混为一谈,它向我的双脚发出小心谨慎的指令,小心小心,双脚用力,踩稳土地,提防土地摇晃,提防道路波动,提防暗流,提防漩涡。我听从了那道指令,小心地在岸上走,依稀看见我头部的阴影里,有一个神秘的外八字闪闪发亮,从此以后,岸上的每一条道路,不是我的左舷板,就是我的右舷板,我要小心地走,从此以后,油坊镇就是一片伪装过的水面,我要小心,我要格外小心地走。
遗忘是容易的。后来,我成了一个外八字脚。我的健康未受父亲的影响,但我的五官系统被父亲身上神秘的细菌感染了,很奇怪,站在我的角度打量河上的世界,总是打量出一个荒唐的结果,我的世界,只剩下半个了。岸上到处莺歌燕舞,流水潺潺,我发现我身边没有莺歌燕舞,只有流水潺潺,流水烦死我了。我在河上来来往往,拖轮高速行驶,疯狂地牵拉着我的驳船,风,速度和神秘的细菌联合起来,与我的耳朵作对,与我的眼睛作对,岸上高音喇叭里的歌声无论怎样激昂,我听见前半句,后半句就被河风吹掉了。我在船头看河两岸的风景,看了左边的麦田就忘了右边的集镇,分不清船队刚刚经过了什么地方。河两岸的景色日新月异,可我的目光过于仓促,我的思维失之于片面,这注定我对岸上的社会主义建设成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