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你不好好在家带孩子,窜东窜西地干什么?
我要出门了,到青岛去,我外婆和姨妈在那儿,他们都很疼我。
你到青岛去关我什么事?去吧,你这种人在这里也只会制造混乱。
狠心狗肺的东西。你就不能让我进去说话?你现在是跟我划清界线了?
界线是划清了,不过你还是进来吧,我又不怕你强奸我,说,你慌慌张张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两个箱子寄放在蚂头装卸队,你帮我拎一下,拎到火车站就行了。
怎么不让老朱拎箱子?他是你的长工,我不是。
让他知道我就走不成了,告诉你吧,我这次去了就不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老朱把你打出家门了?老朱敢打你了?要不是派出所准备抓你了?
别跟我媳皮笑脸的,我讨厌你这副嘴脸,我讨厌这条街上的每一个人,我要离开这条该死的街,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不回来能吓住谁?谁也没想留你呀。
好了,跟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说什么都是白说。其实我金兰要找拎箱子的人还是能找一大把的,我让你送我是让你多看几眼这个孩子,你沈叙德不是傻瓜,你该知道我的用心。
这么说你让我做了搬运夫还要我感谢你?不就是拎两只箱子吗?说那么多废话,别说两只箱子,就是八只箱子我照样拎着走,走,走,送你去青岛。
午后艳丽的阳光照耀着礼拜天的街道,叙德跟在金兰身后,始终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街上人多眼杂,金兰怀里的孩子又不合时宜地啼哭起来,叙德前后左右观察着行人的眼色和表情,觉得浑身别扭,他疾走几步超过了金兰,说,我在前面走,你别让孩子哭,再哭堵住他的嘴。他不知道金兰在出逃途中何以悠然至此,金兰说,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想把他呛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