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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6 / 10)

地朝里屋吆喝,秋红,给我去杂货店打二斤酒来。

里屋的秋红不吭声,锦红却恶声恶气地说,杂货店早打烊了。

沈庭方这时忙不迭地打开他带来的两瓶酒,王德基这次没有阻挡他,这使他舒了一口气,他窥见王德基一张赤红的酒意醺然的方脸膛,那脸上掠过一丝惆然和悲伤,王德基的一声嗟叹也使沈庭方受挫的心情好转许多,王德基说,他妈X,我女人死了十六年,从来就没人想到给我提亲做媒,不管怎么说,你老沈是第一个,就冲这第一个,我也害不了你老沈,来,喝,喝个浑身痛快。

两个男人后来就在某种盲目的激情中豪饮了一场,锦红曾经出来借收拾碗筷之机向沈庭方下逐客令,拿了扫帚在他脚边扫了几圈,但王德基朝她吼了起来,别在这儿绕,进屋补袜子去。锦红怒气冲冲地走进去,回过头白了沈庭方一眼。沈庭方开始有点窘迫,但几杯烈酒下肚,脸一点点热起来,沈庭方现在觉得有满腹心事要向王德基倾诉,他的舌头脱离了理智和戒条的控制,于是沈庭方突然在王德基腿上猛击一掌,然后捂着脸呜鸣痛哭起来,我该死,我下作,沈庭方边哭边说,我明明知道金兰是个下三滥女人,我明明知道叙德跟她好上了,但我就是忍不住要弄她,怎么也忍不住,我原本只想试一回,看看她跟素梅有什么不同,没想到这一试就陷进去了。我还是个党员,我怎么能跟这种女人搞腐化呢?我的党性和觉悟都到哪里去了?王德基充满酒气的嘴俯到了沈庭方耳边,本想好言安慰他几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一个疑问,老沈你说说,金兰跟你女人有什么不同。

哪都不同。沈庭方沉默了一会儿说,就像是两种肉做的,各处味道都下一样。

王德基满面通红地狂笑起来,笑得太厉害了嘴里喷出一串酒嗝,王德基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乐极生悲,在自己裤裆里胡乱地掏了一把,黯然神伤地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操他蚂的X.沈庭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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