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烫过的头发,她用手捂着脸部扭过头去,但王德基一眼认出那是玻璃瓶厂的骚货金兰。又是你,你又来了。王德基咬牙切齿地说,然后他将手电简平移着,去照那个男人。男的正在慌乱地系裤子,皮带扣和钥匙叮叮当当地响着,男人背朝着洞口,王德基猜想那是儿子的好朋友叙德,他说,我猜就是你,X毛还没长齐就动真格的了。王德基还想骂人但他马上愣住了。手电筒照住的男人不是叙德,是叙德的父亲沈庭方。
老王,帮我个忙,你出去一下。沈庭方说。
怎么是你?沈庭方,怎么会是你,玉德基说。
老王,放我一码,把你的手电筒先放下吧,沈庭方说。
怎么是你?王德基的手举着手电筒,他的声音听来惊愕多于义愤。以为是叙德,怎么是你?怎么儿子和老子轧一个姘头?
沈庭方突然扑上来夺下了王德基的手电筒,他说,老王你无论如何放我一码,今天放了我以后会报答你,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现在千万别吭声,千万别张扬出去,否则会闹出人命的。
儿子和老子X一个女人,这倒是新鲜事物。王德基冷笑了一声,他觉得沈庭方的手在自己手上身上混乱地摸着捏着,很绝望也很怯懦,王德基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仇恨,他甩开了沈庭方的手,说,别人说你老实和气,我知道你是伪装的。X他妈的,家里的女人睡够了,跑到城墙上来搞别人家的女人,我这手电筒不照你照谁去?
老王,你不能落井下石,我自己的面子丢光不要紧,事情传出去就把素梅害了,把叙德也害了,会出人命的。沈庭方在黑暗中的话语已经带着乞怜的成分,王德基觉得那个男子正在慢慢地向他跪下来,王德基的心里浮起某种满足和居高临下的温情,而且他突然想起许多年前妻子病亡时沈庭方夫妇曾送过一条被面,王德基决定饶恕这对男女,于是他拿回那支手电筒,用它敲了敲沈庭方的肩膀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