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任无心早已走了下去。
妙雨暗叹一声,当先一跃而入。
地道中果然一无动静,更无埋伏,走了几步,竟还有灯光透出。
原来秘道尽头,地室中俱嵌有铜灯。
此刻油焰未燃尽,只是光焰已甚少。
黯淡的灯光下,只见地室中桌椅陈设,亦是丝毫未动,瞧不见血迹,也瞧不见尸身,更没有丝毫搏斗的痕迹。
唯有迎面的石壁上,竟以鲜血写着:“任无心,你好对不起人!”
字迹本已甚潦草,写到最后几字,更是零乱扭曲.几乎无法辨认。
显见这字迹乃是一人临死前所写,寥寥几个字里,却蕴含了死者对任无心无限的怨毒、诅咒和仇恨。
任无心木然立在这几个鲜红字迹之前.目中泪光莹然,满面沉痛之色。
纵是世上最佳妙之丹青画手,却也无法描绘出他此刻之悲痛于万一。
妙法等人先前虽对他生了疑惑之心,但此刻见了他如此神情,心中又觉不忍。
三人面面相望,黯然无言良久。
妙法方自干咳一声,长叹道:“他本该知道此事怪不得任相公,又何苦写出这些字来。”
任无心一字字缓缓道:“这也怪不得他.我若是他,也会写的。”
妙雨心念一动,微微皱眉道:“莫非此事当真要怪任相公吗?”
他对任无心,自从相识以来,无论言语行动,都极是恭敬,但此刻这句话里,却已隐隐有了逼问之意,露出了锋芒。
任无心却仍浑然不觉,又自呆了半响,方自缓缓道:“前一秘窟之遭劫,虽已令人大出意外,但仔细想来,还可解释。”
妙雨道:“如何解释?”
任无心长叹道:“只因那秘窟之分子,良莠不齐,其中本有许多小人,那时虽然归顺于我,但见大势已去,便难免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