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雨道:“半个时辰,南宫世家已将所有应做之事,都做完了,这六人满心次喜,自以为此番大大有功,便将得到些好处,哪知方自走出秘门,南宫世家竟突然翻脸,三言两语下,这六人便也都遭了南宫世家之毒手!”
百维索性仍然装做不解,失声惊呼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妙雨长叹道:“只因南宫世家若是留下这六人,事机总有泄露之-日,这六人既能反叛任相公,又怎知来日不至反叛南官世家.与其留下这么个祸胎,倒不如早些将他们杀了,永绝后患,便是南宫世家素来的手段!”
他不但将事情始末说的历历如绘.这番言论,更说得和五夫人留下之密柬中所言一模一样。
百维不禁听得倒抽一口凉气.他若非早已将那秘柬完全毁去,真要当妙雨已将那密柬瞧了一遍。
妙雨默然半晌,缓缓又道:“大师岂不闻,‘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南宫世家行事手段那般毒辣,今日为南宫世家效命之人,来日说不定都要死在南宫世家手下!”
这番话更是字字句句,有如千斤铁锤般,打入百维心底。
百维只觉心头发寒,四肢冰冷.连身子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这番话虽是妙雨感慨之言,却无异说给百维听的一般。
妙雨见他神情如此异样,俯身道:“大师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百维定了定神,强笑道:“没……没有什么,贫僧只是……只是听得南宫世家手段如此毒辣,不免暗暗有些心惊罢了。”
妙雨松了口气,道:“这就是了。”
过了半晌,又道:“弟子这番推论,虽未见十分正确,但衡情度理,再加上南宫世家昔日之作风,想来也不致差错甚多。”
百维长叹道:“道兄如此年轻,思虑已如此周详,好教贫僧佩服。”
他这话倒是由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