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只有她一人的影子,那孤寂寒冷.令她再也无法忍受,木立半响,身子簌簌的抖了起来。
她有心冲出石室,不顾而去,但那险峻的地穴,又岂是她孤身所能冲出,何况,她纵能冲出,但天涯茫茫,她又能去到何处?
她若不冲出去,这种被人冷落的痛苦,又岂是素来要强的她所能忍受。
一时之间,她只觉悲从中来,不能自己。
天下虽大,竟无她容身之地,世人虽多,又有谁是她的知心?又有谁怜她,疼她,能助她一臂之力?
她暗咬银牙,勉强忍住不令眼泪流下.但眼泪在她秀目中转了几转,还是断线珍珠般落了下来,一连串流下面颊,湿透衣襟。
她感怀身世,不禁自怜自苦,忍不住含恨低语,道:“我那祖婆对别人虽然心肠狠毒,但却是世上最怜我疼我的人,我却偏偏要背叛了她,到这里来受别人的欺负冷落,只要她怜我疼我,我本已该心满意足,对别人凶狠毒辣,与我又有何干系?”
忽然间,听到那老人沉缓的语声,一阵阵自石门里传了出来,道:“这些日子,你在外所作所为,我知之虽不详细,但想来必定有欠谨慎,看你今日竟将那女子带来,就已可见一般,你难道不怕她是南宫世家卧底的奸细,一切做作,只是为了要来探听我方的机密。”
接着,便听得任无心低声言浯,似是为田秀铃分辩之言,但语声模糊,听不甚清。
那人冷哼-声,道:“不要说了,莫非我懂的还没有你多吗?”
听到这里,田秀铃心中更是悲愤难言,这种被人冤屈的痛苦悲愤,端的令人难以忍受。
石室中老人却已不再提问此事,只是不断垂询任无心在江湖中之安排布置。
任无心恭恭敬敬,将他那一番苦心安排,俱都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田秀铃又不禁听得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