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在下拼却受些责备,也必定会将夫人带去的。”
田秀铃满面喜色,放开了任无心的衣袖,道:“多谢相公,贱妾这就随相公……”
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顿住了语声,垂下头去,黯然道:“只可惜贱妾这里还有许多未曾料理的事,此刻还不能随相公前去。”
这聪慧的女子,多年来置身在这险恶的环境中,已培养出极深的心机,和极强的自制之力。
此刻,她虽然是如此兴奋而激动,却仍有控制自己的力量,立刻冷静了下去。
任无心深深了解她这种强制自己的痛苦.暗中叹息一声,道:“夫人若有事尚待料理,在下可在前面相候,待夫人事完再去。”
田秀铃心头充满了激愤,黯然笑道:“任相公……”
她以一声幽幽的长叹,代替了心中的激愤之言,接口道:
“任相公请说个地方,五日之内贱妾必来相见。”
任无心道:“距此十里,出山口处,有一座荒凉的小庙,在下三日之后在那里等候夫人。”
田秀铃道:“贱妾纵难抽暇同去死谷.亦当设法赶往一晤。”
任无心道:“一言为定,在下就此告别。”
抱拳一礼,回身而去。
田秀铃道:“相公珍重,恕贱妾不远送了。”
任无心放步而行,转眼间消失于夜色中。
田秀铃望着任无心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黯然叹息一声,缓缓转回茅室。她心细如发,仔细毁去了三人留在室中的痕迹。
且说任无心追上了百忍、百代,联袂疾奔,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路,到了一座荒凉的山脚下面。这时.天色已然大亮,东方天际,泛起了一片鱼白。
任无心停下了脚步,长长吁一口气,道:“此地甚是僻静,咱们休息一下,在下还有几件大事,托请两位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