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一瞬间,从朱世情身体中间直穿过去。
那是一幕奇景,极度恐怖的奇景。
朱世情有剑,布狂风也有剑。
朱世情剑招凶霸,布狂风的剑招却似有若无,时而像远山之云,时而像海滨之雾,甚至是雾气间的一缕柔情。
一缕柔情是看不见的。
千千万万缕柔情也同样没法子可以看得见。
朱世情也看不见,他看不见柔情,也看不见布狂风的剑。
他只能看见从自己手里发出来的剑招,但却也看得并不透彻。
他若曾经对着一面阔大的镜子发招出剑,也许会发现得到,他这三招绝顶厉害的剑法,其实也有破绽,而且不止一个。
霍琼是高手,一个真真正正的老江湖,真真正正的武林高手。
他当然也已经看见朱世情剑法上的破绽。但能够看见这破绽是一回事,能否击败这三招剑法,却又是另一回事。
那就像是一颗核桃,核桃并不是绝对牢固,绝对不可破解的东西,但若没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就算花上三年五载工夫,只怕也很难将之弄破开来。
霍琼已经尝试“用力咬下去”,但结果失败。
咬核桃失败,最大不了连牙齿也给咬得崩脱下来。
但霍琼并不是咬核桃,而是要破解朱世情的剑法。
结果,他当然只好死了,他死时唯一最后悔的,就是在十二年前没有杀掉朱世情。
霍琼临咽气前那种又悔恨又惊怒的表情,使朱世情兴奋得一连三晚大醉。
他是因为高兴而醉的。
但他怎样也想不到,在事隔三个月之后,居然会有人从他的身体中间跨了过去的。
那景况,既奇特又恐怖。
布狂风一剑由上而下,把朱世情从中间齐齐整整地剖开。
朱世情当然立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