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行高深,平时一派仙风道骨,稳重之极的样子,但他毕竟还是一个人,并不是真的已变成了神仙。”
霍百苍道:“是人又怎样?”
诸葛酒尊道:“只要是人,就会有做人的烦恼,你和老叫化固然如此,叶上开也如此,太乙真人也同样摆脱不掉。”
霍百苍道:“有炳恼又怎样了?”
诸葛酒尊道:“既有烦恼,心中自有闷气、闷屁、闷话。”
霍百苍道:“是不是不放不快?”
诸葛酒尊道:“对了,正如有骨鲠在喉际,他妈的不吐不快。”
霍百苍讪讪一笑,道:“这两大高手在六宁亭下大放闷气,诸葛老兄能适逢其会,真是眼界大开,耳福不浅。”
“你说得对极了。”诸葛酒尊点头不迭,笑道:“唯一最遗憾者,就是这两大高手虽然大放闷气、闷屁,但自始至终连一句粗话也没有喷将出来。”
霍百苍道:“这大概是修养和习惯甚佳之故。”
诸葛酒尊“唔”一声,道:“我这个老叫化子也不怎么喜欢说粗话,就算偶然说说,也是他奶奶的点到即止,但在闷气大发、闷屁大放之时,粗话就会自然而然的多了起来。”
霍百苍道:“这是人之常情。”
诸葛酒尊道:“别谈这个,且说当日,叶上开忽然对太乙真人道:‘真人,你说做和尚好,还是做道士好?’太乙真人下了一着乱七八糟的棋子,才道:‘当然是做和尚好。’叶上开皱着眉头,道:‘好在哪里?’太乙真人道:‘做和尚是刮光脑袋的,头上三千烦恼丝刮得一根不剩,正是,顶上轻飘飘的,既轻松又写意。’叶上开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做和尚?’太乙真人道:‘在贫道没有出家之前,头顶上已穿了-个洞。’叶上开一怔,道:
‘此洞何以得之?’太乙真人道:‘这个洞是给木鱼撞穿的。’叶上开道:‘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