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兆南道:“不敢,不敢。”缓步进了佛堂,只见大悲禅师身披黄色袈裟,和大愚禅师对面而坐,两入的脸色庄肃中带着忧闷,显示心中正在为一件重大的事情苦恼着。
这是一座五间大小的广厅,除了四周的黄绫布幔之外,别无陈设,两人各坐一个蒲团,另外还空了一个,似是留给方兆南坐。
方兆南心神顿被一股庄严气氛所慑,不自觉的轻轻咳了一声,才大步走了过去,说道:
“两位大师相招,不知有何教谕?”
大悲禅师微闭双目,突然一睁,道:“方施主请坐吧!”
方兆南依言坐了下去,大悲禅师忽然举手互击一掌。
一侧黄绫重幔缓缓升起,两个身躯伟岸的中年和尚,并肩而出,中间挟持一个蓬发垂髯,衣破百绽的老人,缓步而出。
大悲禅师道:“方施主可识得此人吗?”
方兆南瞧了一阵,摇摇头,道:“不识。”
大悲禅师道:“方施主再仔细瞧瞧,他久过囚居生活,也许神情已变。”
方兆南仔细瞧了一阵,道:“在下确不认识。”
对面坐的大愚禅师,突然一睁双目,两道冷电一般的眼神,逼视着方兆南道:“此人不是方施主口中的言陵甫吗!”
方兆南道:“在下和知机子言陵甫已有数面之缘,不论何等情势,一眼之下均可辨认出来,此人衣着形态虽像,但决不是他了。”
大悲禅师忽然站了起来,僧袍一挥,那两个伟岸僧人,押着来人,重又退入那黄绫垂慢中去,目注大愚说道:“师兄,咱们走吧!”
大愚禅师应声而起,合掌对方兆南道:“方施主请。”
方兆南不知两人搞什么鬼,茫然回顾了两人一眼,跟在大悲禅师身后,向外走去。
三人似是都有着沉重的心事,一路上谁也不肯再说话,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