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着,我就放心了……”
陈玄霜无限关心的问道:“你可是很累吗?”
方兆南道:“我伤着的几处关节很疼,唉!我要不带你来冥岳,你也不会吃这些苦了。”
陈玄霜柔媚一笑,道:“和你在一起,就是再多吃些苦头,我也很快乐……”
她微微一顿之后,接道:“你那里疼了,我替你活动一下筋骨好吗?”
不待方兆南回答,伸手出去,轻轻在他双膝关节上面推拿。
方兆南只觉一双柔软的玉掌,在双膝关节之上慢慢滑动,丝丝热气,由她手掌上传了过来,伤疼登时大减,不知不觉间,熟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光,才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睁眼看时,只见陈玄霜微闭双目、盘膝而坐,正在运气调息。
他心中忽泛起甚大的愧咎,暗暗叹道:“她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这茫茫世界上,又把我视作她唯一的亲人,我不但未能给她慰藉,使她快快乐乐的生活、反而带着她跋涉关山,涉险冥岳。
如今又把她带入这等生机渺渺的绝地中,但她却没有一点怨我恨我之心,此等情意,是何等的真挚,何等的感人……”
想到伤心之处,不禁黯然一叹。
这叹息声虽然低微,但陈玄霜却已被惊醒过来,霍然睁开星目,微微一笑,道:“南哥哥,你睡醒了吗?”
方兆南道:“不知我睡了多久啦!”
陈玄霜偏头想了一下,道:“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吧……”
她微一沉吟,深情的问道:“南哥哥,你刚才叹什么气?”
方兆南本想说出心中感想之事,但话到口中,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她对我用情已深,这番话说将出来,只怕又要引起她的误会。”
当下随口说道:“我想到葛氏兄弟,不知他们两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