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自不及,只惊得呆在当地。
陈玄霜将要踢中石壁之时,突然身子一旋,一个大转身。向突岩下面纵了下去,落在一株突出的矮松之上,仰脸拍着手笑道:“下来呀!”
方兆南纵身追下,笑道:“这几天来,我刚想说你乖了,你竟又顽皮起来!”
陈玄霜道:“你几时称赞过我,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方兆南道:“我还没有说出口来,你自然不知道了。”
陈玄霜嫣然一笑,纵身跃下,两人坐息之处,四面都是山壁环绕,不受严寒风雪侵袭,却仍然生着满地青草。
陈玄霜躺在草地之上,望着天空几片飘浮的白云,只觉人生变幻,际遇,有如无际蓝天上的浮云,飘泊难定,感怀身世,不觉悲从中来,两行晶莹泪珠,夺眶而出。
方兆南也正在暗暗的想着心事,九宫山中连番出入意外的际遇,延迟东归日期虽未逾越三月限期,但距届满只不过四五日时光,不知被那怪抠留居石洞的瑛师妹,该如何望眼欲穿了……,
如若那怪妪不守限约,或是她那残损的身躯,已无能再支撑下去,会不会迁怒于师妹,而把她伤在手下……
转头望去,只见陈玄霜泪水下停的滚下双颊,赶忙劝道:
“陈老前辈已经逝去,哭有何补呢?”
陈玄霜道:“从我记事之日,就只有爷爷一人教养我,可怜我连父母容貌也未见过一面,如今爷爷又弃我而去,茫茫世界上,只有我一个无依靠的女孩子,这孤苦无依的凄凉景况,你要我何去何从?“
方兆南道:“人世问凄凉之事太多,这孤苦无依又何至姑娘一人?”
陈玄霜拭去脸上泪痕,挺身坐了起来,道:“怎么?难道你也和我身世一般……”
她本想说一般凄凉,但话将出口之时,忽然觉出这几句话,有些不妥,倏而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