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兆南随在那缕衣村女身后,离开了天风道长那些群豪。
走了三四里左右,忽然想到师妹被困那山洞之苦,自己如若晚去一天,她就要多吃一天的苦头。
当下停住脚步,高声说道:“在下承姑娘援手相救,心中十分感激……”
缕衣村女忽的回过头,接道:“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方兆南虽然早已瞧出此女正是自己月前投奔抱犊岗朝阳坪寻找袖手樵隐时,店中所遇的村女,但因不知对方姓名,不知如何称呼。
听得她相询之言,抱拳一笑道:“月前得姑娘相赠食物,在下才不致身受饥寒交迫之苦,怎能忘去,因我不知……”
缕衣村女道:“是啦!当时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姓名,难怪你不知了、我姓陈……”
忽然觉得一个大姑娘家,怎能亲口把闺讳告诉一个少年男于,只感脸上一热,倏然住口。
方兆南躬身一礼.神情拘谨的笑道:“原来是陈姑娘,在下方兆南……”
楼衣村女叹道:“唉!我爷爷也来了。”此言说的大是突然。而且说来幽幽如诉。无限凄楚,轻颦秀眉,满脸愁苦之容。
方兆南怔了一怔,道:“令祖定然是位隐迹风尘中的高人,方兆南如有幸能拜见一面实乃生于一大幸事。”
他本想说出告别之言,但在听得那缕衣村女之言后,不得不客气一番。
那缕衣村女长叹一声,幽幽说道:“我爷爷旧伤复发,卧病不起,已经晕迷过去三日夜,唉!在这等荒山之中,我一个孤身弱女子,遇上下这等事……”
说话之间,热泪夺眶而出。
方兆南劝道:“陈姑娘不必太过伤心,吉人自有天相……”
缕衣村女接道:“我爷爷恐怕是不能活了!”
方兆南听了一呆,暗道:“纵然是你爷爷病情沉重,你也不能这般说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