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仍然高燃着松油火烛。
周慧瑛靠在石壁一角,沉沉睡去,一则因这石室深入山腹,传音不易,再者她苦练那”
七星遁形”身法,人已累得筋疲力尽,外面虽闹得天翻地覆,她却毫无所觉。
他略一沉付,急急奔前两步,顾不得她睡意正浓,伸手推了她两下。
周慧瑛嗯了一声,睁开眼睛,望着方兆南微微一笑,道:
“天亮了么?’”
忽见室外雨道,夜色仍深,不禁一皱秀眉,道,“深更半夜之中,你跑到这里来于什么呀?”
方兆南道:“朝阳坪来了强敌,已和史老前辈动上了手,对方不但人多势众,而且武功又极高强……”
周慧瑛喜道:“你是来叫我去瞧瞧热闹的么?那当真是好。”
说着,转身向外奔去。
方兆南心头大急,一梭拦住去路,道:“如非事情急迫,我也不敢在深夜之中,惊吓师妹,我叫你快些逃走,那里是叫你去瞧热闹?”
周慧瑛笑道:“我看你呀!胆子越变越小了,你害怕我可不害怕,我非得去瞧瞧不可。”
放兆南急道:“袖手樵隐的武功,何等高强,但看样子亦非来人敌手,咱们逃命还来不及,你倒还想去看热闹呢!”
周慧瑛看他说的认真,收拾起喜笑之容,道,“真有这等事么?”
方兆南正色道:“我几时骗过你了?”拉着她转身向外奔去。
他乃异常机警之人,早已看清朝阳坪的形势,心知除了那断石桩来路之外,再无别径可循。
只是此路太过险恶,别说自己无能一下飞渡那三丈左右的悬崖绝壑,纵然能够飞越而过,只怕也难逃过埋伏在断石桩外的敌人。
心念一动,低声问周慧瑛道:“师妹是否知道,除了那断石桩外,还有别的可行之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