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抽手樵隐拔下张一平前胸金针,盘膝在张一平后背坐下,双手互搓一阵,右手顶在他“命门穴”上,掌触背心。
张一平立觉由他手掌之上,传出一股滚滚不绝的热流,由背心直攻内腑,缓绥向四肢流去,逐渐催迫血行加速。
他暗中试行运气,觉出原感闭塞的穴道,都已畅通,胸中疼痛也已消去,口虽未言,心中却暗暗佩服袖手樵隐的医术高明。
又过片刻,袖手樵隐起身从药箱之中,取出一瓶黑色丹丸。
道;“这一瓶九转活血丹,虽非什么珍贵之物,但也耗去了我数年之功去采集药物,每一时辰,服用五粒,如果明日午时之前,你伤势没有变化,不出三天,即可完全复元。”
说完放下药瓶,提起药箱,回身就走。
张一平闭目而坐,眼皮也未眨动一下,直似不知抽手樵隐离去。
方兆南也不似初来之时的拘谨多礼,望着盛金波师徒一先一后离去,既未说一句感谢之言,亦夫起身相送,只是用目光望着两人的背影。
忽听张一平轻叹一声,道:“袖手惟隐的为人,如此冷怪。
连我事先也没有料到,他说只允许我们停留三天,大概多一天。
也别想留,你必须在两日之内,想办法离开这朝阳坪。”
方兆南道:“师伯伤势未愈,我……”
张一平接到:“这个你尽可放心,他既然说三天内可使我伤势痊愈,定然是有很大把握,眼下最大的难题,是你如何闯过断石桩去,冥岳三獠个个武功高强,任何一人均非你力所能敌。
他们虽被袖手樵隐惊退,但我料他们绝不会就此离开,八成埋伏在断石桩外,以你武功而论,绝无法闯过他们的拦截。”
方兆南道:“师伯正值养伤之际,不宜多分心神,好在还有数日时间,也许能想出离开这朝阳坪的办